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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4

  • Aurora POV
  • 工作人员看到离职申请单上的名字后明显愣了一下:“Aurora小姐?您…您确定吗?John先生知道吗?”
  • “我需要他知道吗?”我的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惊讶,“按照流程办就好。”
  • 果然,不到十分钟,她面带难色地回来:“抱歉,Brown先生说…需要亲自和您谈谈。”
  • 我毫不意外。Brown,John最忠实的Beta,公司里少数几个知道我和John关系的人之一。
  • 他总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,却永远把John的利益置于一切之上。
  • 敲开Brown办公室的门,他正拿着我的离职申请,金丝眼镜后的眉头皱得死紧。
  • “Aurora,这太突然了。”他站起身,试图展现一种虚伪的关切,“你知道的,这需要John的批准。”
  • “Brown先生,”我刻意用了疏远的称呼,“我的离开不需要任何人的批准。”
  • 他绕过办公桌走近我,压低声音:“别这样,Aurora。我知道你受了委屈,John最近是因为Grace的病…他压力很大。”
  • “她到底得了什么绝症?没有巫师可以给她治疗吗?”我听不下去Brown的解释质问出口。
  • “Grace的狼沉睡了。没人知道它何时会苏醒。”Brown直视着我的眼睛,像是在权衡该透露多少真相。
  • “什么?!”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!
  • Brown缓了口气,淡淡说道:“Grace Quain是John的初恋,他们在高中时就在一起了。当年John被他弟弟设计陷害,我们都以为他死了。Quain Pack为了保护Grace把她送出国。她因过度悲伤导致狼型沉睡。一年前得知John还活着,她挣扎着回来见他,但那时John身边已经有了你。她很清楚,没有狼型是不可能成为Luna的,可她的病确实因John而起。John只是在帮助她治疗,也许在他的陪伴下,Grace的狼型能够苏醒。你才是John选定的Luna,你们不是已经约好去找巫师缔结契约了吗?他绝不会同意你离开。”
  • “在意?”我轻笑出声,“他在意到把我的婚纱拿走给别的she wolf穿,甚至把我最珍贵的东西拿去讨好别人?Brown,这种在意,我要不起。”
  • “你去找他签字吧,我先走了。”我转身走出他的办公室,Brown紧随其后的跟了出来。
  • 我们僵持在走廊上,他还在徒劳地试图“规劝”我,话语里充满了对John的维护和对Grace那所谓“绝症”的同情。
  • 我听着,只觉得无比讽刺。全世界好像都在为他们的“友情”让路,那我呢?我的四年付出和感情,就活该被践踏吗?
  • 就在这时,一声轻微的惊呼从隔壁的总裁办公室传来。
  • 那扇门没有关紧,留着一道缝隙。
  • 我闻到了John的气息,我下意识地转过头,透过那道缝隙看了进去。
  • 时间,在那一刻仿佛被冻结了。
  •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,留下彻骨的冰寒。
  • 我看见Grace——那个声称虚弱得失去狼型的she wolf——正跌坐在John的腿上,双臂如水蛇般缠绕着他的脖颈,热烈地、忘情地亲吻着他。
  • John的手搭在Grace的腰侧,没有推开,那甚至是一个拥抱的姿势。
  • 我的呼吸停滞了。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痛得撕心裂肺。
  • Nana的嘶吼响彻我的脑海:“Aurora,这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!让我去撕了他们!什么狼沉睡了,我看都是借口!让我去咬死她!看她到底能不能变狼!”
  • Brown也看到了,他尴尬地干咳一声,试图挡住我的视线:“Aurora,这…这可能是个意外,你听我解释…”
  • “意外?”我的声音飘忽得不像自己的,带着一种被彻底碾碎后的死寂,“我来的确实不是时候。”
  • 一阵剧烈的恶心感涌上我的喉咙。
  • 望着那个男人——那个我曾在他重伤濒死时不离不弃、用四年时光悉心守护的男人,那个曾握着我的手描绘未来的男人,那个昨晚还信誓旦旦说和Grace只是“朋友”的男人——我只感到无比的陌生与肮脏。
  •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稳住颤抖的身形。
  • 一股冰冷的怒火从心底升起,反而让我异常镇定。
  • “Nana,John已经不再是能带我们摆脱诅咒的人了。不如顺势成全他和Grace。我们必须把握住嫁入Green Pack的机会!”
  • 我一边安抚着Nana,一边强迫自己勾起嘴角,尽管脸上的肌肉僵硬如石膏。
  • “Brown先生,”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仿佛在讨论今日的天气,“看来我们打扰了John先生和Grace小姐的……重要时刻。”
  • Brown张了张嘴,最终只是尴尬地推了推眼镜。
  • 我没再看向办公室那对男女,转身抱起放在走廊边的纸箱。纸箱很轻,只装着我的一些私人物品:一个水杯,几本工作笔记,一盆顽强生长的多肉。原来在这家公司两年多的时光,能带走的不过这些。
  • “Brown先生,如您所见,这里已经不需要我的存在了。还请尽快办理我的离职手续。”
  • 我抬头看了看Brown的眼睛,Brown尴尬的表情仿佛在印证我的愚蠢。
  • “我是John的助理,但是他所有的事情你都比我更清楚,我想我也不必有什么工作交接了。再见,Brown先生。”
  • 抱着箱子走向电梯时,我的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刚才那一幕:Grace的手臂紧紧缠绕着John的脖子,而她的眼睛——那双在John面前总是泫然欲泣的眼睛——在那一刻,分明透过门缝,精准地捕捉到我的视线,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挑衅。
  • 还有她白皙的脖颈上,那抹刺眼的红光——我母亲留下的红宝石吊坠。它不该在那里,它属于我,属于我那段模糊的、关于亲生家庭的唯一念想。
  • 必须拿回来。 这个念头像野火一样在我心里燃烧起来。即使用最不堪的方式离开,我也必须带走属于我的东西。
  • 就在我快要走到电梯口时,电梯门“叮”地一声开了。